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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字,所以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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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 19: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初写下这句话,仅仅因为这句话颇值得玩味,并不曾细细深究,是以,在今天跟一个一样喜欢文字的网友聊起忧伤这个话题时,竟然意外地发现,其中蕴藏了那么多深刻而揪人的意思。
  到底是因为文字所以才变得忧伤?还是因为忧伤才选择了文字用以倾诉?这个问题,很认真地想了几次,终于还是没有答案。这或许根本就是诸多迷恋文字的人之一大惘然吧。
  人是不是天生就有着追逐快乐的天性?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再快乐的人,也总有忧伤的时候。或者因为聚散别离,或者因为人祸天灾,其原因之琐屑,不堪列举。忧伤的人总会通过不同的方法让自己从忧伤中解脱出来。于是,有人选择了找最亲密的人倾诉,有人选择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有人选择了音乐,有人找到了画布,又有一些人选择了文字……不管人们选择的方式是什么,每个人总会在忧伤的情绪得以顺利排遣之后,更加确信,冥冥中,那一种方式是最适合自己的。  
  如果这样,是否我的题目上出现了一些笔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发现了,寂寞竟早已像春日的流感一样悄悄占据了一个个城市的夜晚和阴沉的雨天。而忧伤更是一如神话里那烟视媚行的画妖,摇曳着如蛇如酥的身段,一路款款自寂寞的画卷里走下神案……拾掇一段醺风醉语,落墨一片梦幻仙踪,从此夜夜不成眠,落雨更思量。
  阳光总会给人一种繁荣的错觉,于是,忧伤也知趣地在阳光底下隐藏起了影踪,直到暮色四合,或是当忧郁浮上初雪一般的白云。一片夜色,谁数得清有多少孑然冷清的灯火像冬日夜空里的星星一样稀落?雨幕无重数,谁计得那点点落成涟漪的雨丝中混进了多少泪滴?  
  就这样,忧伤沦为一种都市流行的情绪,在寂寞的时刻,像花圃里的暗红色玫瑰一样,一整片一整片绽放……
  既然一颗心无法免于被忧伤沦陷的命运,对一个迷恋文字的人来说,也就只有文字可以成为突围的缺口,也就只有文字才能化作剑戟刀锋,抵死拒绝那一忧伤的狼吻。
  就这样,文字成了忧伤和忧伤如潮溃散时呈现的短暂快感之间的枢纽。它像利刃一般把忧伤和快乐分离,又像一只手一样把忧伤和快乐拢成一团,让人无从分辨。也许,真如那一句从太多人的唇间辗转而过的“痛并快乐着”所言,人生就是一场痛和快乐的抵死缠绵!  
  如果我是个像高尔基一样斗志昂扬的革命人,也许我会像他笔下的海燕一样面对暴风骤雨的怒吼大声狂啸: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然而,我不是。我万分笃定,若是人有前生来世,那么,在一千年前,我一定会是个在平平仄仄的字韵间感叹春逝的词人。于是,我望月叹息,我思人垂泪,不舀东逝春水不留春,笑对庭中明月笑红尘。于万千红尘俗世,寻常巷陌,悬一挂踽踽独行的身影,坠一行深深浅浅的墨迹,只为苍茫浮世里,那一个和我同时坠落却意外离散的诉心灵魂。
  曾经青春年少,不解俗事不恋痴嗔,一颗懵懂的心从来不需要文字牵行。一天天,一年年,从来不想快乐和忧伤这么复杂的话题,也不想已逝的岁月和浮沉莫辨的前程。日子简单,却从没有忧伤,也没有太明晰的线条能把快乐的模样勾勒。
  直到有一天,只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诗行,突然灵台顿悟,文字的印结就此清晰得无处可藏。一场宿命的觉悟就此把一颗蒙昧的心倾情洗礼。蒙尘尽去,才解忧伤味。再见那一句“为赋新词强说愁”,不再苟同!从此,寂寞时刻相随,忧伤也一路潜行。
发表于 2006-7-2 21:5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文字,所以忧伤”?
——慢慢咀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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